在兩黨廣泛支持下,一項約1兆美元的基礎設施一攬子方案在美國參議院獲通過,總統拜登經濟議程的一個核心部分由此得以向前推進,這將是幾十年來對道路、橋樑和鐵路的最大規模聯邦層面投資之一。而筆者認為美國將會以財政政策去取代QE,及七年之內有全新金融模式或貨幣(2018年開始計)。而兩個分析對現愈來愈大。
參考二戰的縮表
美國凱恩斯主義經濟學家Hansen在1939年提出長期停滯(secular stagnation),目的是研究大蕭條後經濟如何復蘇時首次提出,是指經濟復蘇乏力並出現持續性失業的狀態。這Hansen認為“長期停滯”是長期的歷史性趨勢,其核心觀點是除非技術進步上升,否則人口增長放緩將導致投資下降,包括利率在內的價格體系將逐步推動經濟達到一個沒有淨投資的水準。但之後美國戰後人口增速放緩並未發生,經濟也迎來較高增長,“長期停滯”沒有得發生因此未引起人們的重視。但是當年亦因為二戰大量製造軍備及其後歐洲的重建計劃才使整個經濟走出大蕭條困境。同時美國對上一次在二戰後的縮表,二戰及歐洲大重建亦當於一劑“強心針”。但是這一次呢? 或者這一次跟對上一次的背景不同,2008年金融危機後全球化、人口結構、貨幣政策框架、及地緣政治都有不同。現在歐美聯合做一個新大基建計劃,如同二戰一樣的大重建,借此而縮表。
現在美國處於一個兩難情況,第一是如果持續/加碼量寬將會令到原材料價格上升推高通脹,不利經濟。所以美國最好選擇是利用大型基建及財政政策,去取代QE,如二戰一樣。
美國滯脹風險上升
筆者認為全球這一次有機會出現滯脹,一旦美國聯儲局發現了這一次通脹不是短暫,而是長期或不受控,或者會報復式加息及減買債。
歷史上美國有名的1970代滯脹。甘迺迪時期美國經濟內生動力放緩、全球出口份額由19.9%大幅回落至13.4%,凱恩斯主義盛行,甘迺迪政府奉行赤字財政政策,不斷擴大政府開支以刺激經濟、增加就業機會。當時的美聯儲主席馬丁由於政府大量發行國債,美聯儲為防止市場利率大幅上行,只能提高貨幣供應量增長率,M1增速從1960年達-0.05%擴張至1968年的7.02%。在擴張財政和寬鬆貨幣刺激下,1969年美國通脹率就已經上升至5%,創1951年以來最高值。
.1969-1970年:1970年,美國通脹率達到了5.7%的同時,經濟增幅下滑至0.2%,滯脹開始顯現。
.1974-1975年:滯脹現象明顯加劇。第一次石油危機爆發,疊加糧食危機的衝擊,1974年美國實際經濟增速由上一年的5.6%大幅降至負的0.5%,通脹率由上一年的6.2%升至11%,1975年美國經濟延續高通脹、經濟負增長的態勢。
.1979-1980年:第二次石油危機爆發,1980年美國實際經濟增速由上一年的3.2%下滑至負的0.2%,通脹率飆升至13.5%。
這令到美聯儲為了控制通脹而瘋狂加息,高利率導致經濟陷入滯脹。
1979-1980年美國通脹率持續在兩位數惡性區間,通脹率接近15%、3個月美國國債利率超過17%、商業銀行貸款利率最高達21.5%,1979年沃爾克就任美聯儲主席後毫不猶豫的大幅提高聯邦基金利率,並拋售短期國債、提高貼現率至12%,聯邦基金利率最高提至22.36%高位。高利率很快刺破經濟,GDP增速降至-1.8%、失業率10.8%,美國陷入滯脹格局
回想這一次,很多人指美國因為怕加息或收水影響經濟而不敢加息,但是1970代已經完美地示範美國寧願加息影響經濟,亦不願通脹失控。
而1970年代美聯儲加10厘需要多長時間,只需要兩至三年。而當時一個抽高通脹的原因是石油危機,但誰又會知道這一次會否有其他的因素而把通脹突然抽高? 一旦美國聯儲局發現了這一次通脹不是短暫,而是長期或不受控,或者會報復式加息及減買債。
同時縮表不是新事,如近年從2017年10月起截至2019年2月底,美國聯儲局成功縮表減了4853億美元。同時美國聯儲局表示,計劃就發行美國數字貨幣的潛在好處和風險發表一份討論文件。目前世界各地的央行都在試驗這種潛在的新貨幣形式。美聯儲主席鮑威爾(Jerome Powell)在一段影片中表示,這份文件代表著一個深思熟慮的過程的開始。他還說,美聯儲尚未就是否會推進數字貨幣得出結論,但打算就此事徵求公眾意見。
目前大部分資產估值偏高,長期利率上升將使新興市場承壓。而小龍對QE的看法是2023-2024年的時間量寬將是完結的時間,從而進入後量寬時代。而七年的全新金融模式亦會因23-24的金融危機而上場。不過很多人對樓市的評論非常樂觀,筆者以the big short的對白跟大家結尾: 「人們總希望有權威來告訴他們如何來選擇價值,但他們這樣選只是因爲這些人看起來很權威,說的是他們想聽的話而已。」。